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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传统武术不咋滴呀!(一)

流民战记 永不言败小虎爸 7137 2023-03-23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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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有些迟疑,把自己的银子借给堂哥可以,但是要自己抛头露面去管酒楼,这似乎有些不妥。

  不过宇文柔又说:虽然定亨大哥只占小股,但是平日里还是由他打理酒楼,负责当掌柜的还是他。我们姑嫂二人只是背后的大股东而已。

  见嫂子有些被说动了,宇文柔又趁热打铁,马上就去筹措银子。毕竟她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银子不过5000多两,还得找她娘开口才行。

  宇文柔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完立马就跑去找她娘。她娘一听宇文柔话里话外的意思,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女儿的小心思,实在是被关在府里受不了啦,想借这个名头出去透透气。不过宇文柔也言之有理,毕竟嫂子是寡居,经常去酒楼也不大好,但是姑嫂二人同去又不同了。

  本来包括老祖宗左柱国宇文霸老将军,还有宇文横夫妻两人,心里想着月娘不曾生育,也暗示过她可以改嫁。但是月娘当面斩钉截铁的对婆婆表示,生是宇文家的人,死是宇文家的鬼。所以,不管老祖宗还是宇文横夫妇二人,心中颇有些愧疚的意思。宇文柔她娘又想着这酒楼本是月娘堂兄所开,月娘帮自家兄弟也说得过去。

  所以宇文柔软磨硬缠一阵,她娘毕竟心软,就答应给女儿私下贴补5000两银子,让她也当一回酒楼老板。

  那边吴定亨从管家那里回来,突然从堂妹口中听闻这天大的好消息,那叫一个喜出望外。不过对自己堂妹的仗义出手他也没有贪心,并没有答应姑嫂二人出资3万两银子占酒楼股本6成的方案。而是把酒楼作价4万两,姑嫂二人出的3万两就占了七成半的股份,自己还剩两成半。只是自己还要当掌柜负责打理酒楼,所以额外拿了一份掌柜的工钱,生意好还另得一份花红。

  银票交给吴定亨,也当场立下契约后,吴定亨匆匆离去,他要赶紧带银子回去替儿子捐官。

  两姑嫂就开始讨论酒楼如何装修,最好重新改个名。月娘论文采比宇文柔好多了,就说这抱月楼实在太俗气粗鄙,改成揽月楼也好听得多。宇文柔去过这抱月楼,之所以取这名字,是因为酒楼高达4层,比同一条大街上其他三层的酒楼要高出一层。不过宇文柔想着自家是是天心门。就提议叫做摘星楼算了,心星同音嘛。嫂子倒是无可无不可,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有了这个由头,宇文柔就理直气壮地陪着嫂子出府去打理酒楼了。

  京城皇宫

  也是在宇文柔姑嫂成为摘星楼老板的九月初三这天午后,东宫府内接到宫里传来旨意,着太子即刻进宫面圣,宣旨太监特意嘱咐太子带上小春子。

  进了紫禁城,被引入圣上的寝宫,太子见到父皇形容枯槁躺在龙床上,眼窝深陷双目无神明显龙体欠安。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泣声道:不知父皇龙体欠安,儿臣不孝之极,请父皇责罚。

  皇上让人在背后垫了一个靠垫,勉强靠坐着说话:是我让他们别把朕重病的事情说出去,不关你事,且起来说话。

  皇上闭目喘息了几下后,再睁眼看着才不过十八岁的太子,招手让他走近龙床,然后拉着他手说道:我现在下旨让你监国,另外小春子从小伺候你,这段时间你让他去东厂挂个名,人却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盯着。小春子,你可要张开双耳睁大双眼,替你主子把朝廷外面的事情听个仔细瞧个明白。

  一直跪在地上的小春子马上磕头谢恩。

  这时候皇上让他抬头,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那常太平是你的干爹,你在他手下挂名做事可有什么不便?

  小春子马上答道:小春子自小只知道自己是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奴才,只懂为主子尽心卖力。

  皇上微微点头:好好,你有这般心思便好。我听说皇后赐了你一柄宝剑,我再给你颁一个旨意,这段时间不管是谁,只要敢对你主子不利,你只管放手杀了去。不管是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东厂厂公,或者是其他皇亲国戚,你都可以先杀了再奏明你主子。

  停了半晌,皇上喘息了一会后又说道:当年让你在宫中习武,是我点头的。十年前你真正的干爹给朕禀报,说在宫里找到一个聪明伶俐骨骼清奇的练武坯子,练好了可以长伴皇子左右伺候。

  小春子这才明白,这皇宫里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地方,从来没人打扰让干爹教他练武,宫廷侍卫也从来不管不问,原来是皇上的旨意。

  小春子赶紧又重重磕头:陛下恩典,奴才粉身碎骨难报。

  皇上挥手让小春子和随侍身边的太监都出去,另有话要交待给太子。

  众太监倒退出去掩好门,稍微走远站定,都纷纷向小春子贺喜,刚才皇上这句话一说出来,意味着太子以后登基,小春子必定飞黄腾达,不是掌印太监就是秉笔太监,以后东厂厂公的位置说不定就是他的。

  这日黄昏出宫来,早有皇上密旨传到东厂。次日小春子去到设在后宰门的东厂,见面先跪拜干爹常太平,只说是太子监国,嘱咐他到东厂来走走,实则只带耳朵眼睛,不带嘴巴不带手,全听干爹的。

  崖州

  路上这一个多月里面,通过胡半仙和林岱,陶严也算了解到大文朝的风俗习惯,同时也给自己编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来历:自己是一个长江木船上的船工,落水后被陶小丫姐妹俩从长江边救起来的。可能是当时落水后被江边石头撞伤了头,所以那时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现在总算慢慢恢复了记忆,原来在长江木船上当船工之前,也是在跑船,只不过是在跑海船。自己很小就在跑南洋的大海船上。

  他这样一解释,林岱和胡半仙都恍然大悟,平日里就觉得陶严的言谈举止与世人有异,原来打小他就在跑南洋,难怪行为举止跟那尚未完全开化的蛮夷一样。

  不过陶严发现了一个可喜的现象,就是站在琼州海峡岸边的时候,他的心情明显开始变好,嘴角不自觉的带着笑意微微上扬。

  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让大家相信陶严的说辞了。在坐上渡船横渡琼州海峡的时候,遇上海峡起风,海面上风浪大了起来。那小小木船一会儿被抛上浪尖,一会儿又跌落浪谷,左右摇晃不定。

  这些流民加上差役个个吐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只有陶严脸色如常胜似闲庭信步,还有余暇去照料众人,连木船上的船工都感到讶异万分,这得是在海上讨生活多少年才做得到的?

  实际上陶严自己也有些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穿越前的最后记忆中,自己是一个在大排档唱十块钱一首歌的流浪歌手。不过由于想不起过往的大部分经历,也不能排除他曾经当过水手。只记得自己在穿越前是在给一桌撸串的中年人唱那首“摘下满天星”!

  本来船老大听说流民之中有姓林的富家子弟,一路上的花销都被林家包了,就极力劝说他们坐船直接到崖州,以省去在岛上长途跋涉之苦,从上岸的海口到崖州还有五六百里路呢。

  陶严这才知道原来在五百年前的大文朝那时就叫海口了,可后世的三亚此时还叫做崖州呢。他对船老大的提议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可从老李头到林岱个个只盼赶紧靠岸下船。陶严告诉他们也不是天天都有大风浪的,可谁也受不了晕船之苦,最终还是在海口靠岸下船。

  下船上岸之后,老李头就吩咐把他们的木枷都取下来,现在也不担心他们逃跑了,说实话到了岛上,除了陶严之外,其余八个流民都已经认命了。

  而陶严一踏上海南岛的土地,这种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似乎在故地重游一般,陶严心里也在嘀咕,难道自己流浪卖唱卖到了海南岛?转念一想,不对,自己在风浪中的木船上不晕不吐,肯定是海员出身,那怎么后来又去当流浪歌手了?

  当海员是四海漂泊,而流浪歌手也是浪迹四方,或许在穿越前,自己是一个停不下脚步,追求自由自在生活的人呢。可自己叫什么名字?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呢?

  由于过海峡的时候遭了罪,老李头和两个差役首先吃不消,所以干脆在海口歇息了一天才重新上路,哪怕九月的海南岛酷暑难耐,但是林岱他们还是觉得走在地上好得多。

  又走了足足5天才到崖州,老李头他们三个把九个流民交接给崖州府后,就催促林岱写信让他们带回去报平安,这样他们回到江阴还能从林大善人手上拿一笔银子。林岱很够意思,让其他九个人都在自己的家信上面写一段话,再注明在江阴的住址,到时候林家收到信,自然会派人分赴各家去报平安。大部分人都是请林岱代笔,陶严也给陶小丫留了两句话,自然也是请林岱代笔,他写不好毛笔字,而且根本不会写繁体字。

  这流放押解到了目的地后并不是坐牢,你要自己去开荒种地也可以,选择上山打猎也行,下海钓鱼都没人管,就是不能回家乡。说穿了朝廷就是把你扔到偏远蛮荒之地让你自生自灭。

  众流民眼巴巴地看着老李头三人拿了关文回江阴去了,等着崖州府这边给他们落户,如果不是皇上大赦天下,那这辈子就只有在岛上了。

  崖州府衙也设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也就是俗称“六房书吏”,实际上还有承发房和架阁库。此时林岱等九人就候在吏房外面,等着负责的主薄把他们分下去落户,按往日惯例,一地流民到崖州后要分散落户,以免聚集生事。

  这时众人听见一不入流的典吏对正九品的主薄建议到:海边李家村上个月遇上台风海啸,被卷走近半人口,不如全部把他们落到李家村?

  外面流民听了此言莫不感到毛骨悚然,难怪世人说起这崖州人人色变,可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主薄觉得此议甚好,大笔一挥,九人在户籍黄册上就成了崖州城外李家村的人了。

  众人在衙门里每人领了10斤糙米,这可不是衙门送给他们的,算是借给他们的,免得他们落户到崖州就饿死或者去抢劫,到时候要么拿粮食,要么拿银子,要么拿鱼虾野物来还债。然后在一个兵房的老卒带领下,出了西边的镇海门去往海边的李家村。

  出了城门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李家村,只见所谓的村子不过就是海岸边树林旁的一些歪歪斜斜偏偏倒倒的茅草屋,七零八落不过30来间。村里住户见新来流民,个个都站出来看稀奇。这些来得更早的流民个个被晒得黝黑,身上穿的都是渔民爱穿的那种无袖的褂子,下面穿的是长只到小腿的裤子,脚上有些是草鞋,也有不少打的赤脚。围观人群中只有一人不同,身穿洗得发白的直裰,脚上也是布鞋。岛上天气闷热湿润,真难为这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也不怕热。

  不过陶严的注意力却落在了这个老者的身旁一人。

  失忆之人要想恢复记忆,要么回到熟悉的地方,或者受到熟悉的人或事刺激。很显然,陶严就如同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刚才一路上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太强烈了,顺带刺激着让身体里面的某些东西开始苏醒一般。

  陶严也说不出来缘由,就觉得此人不简单。实际上这是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胖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人蓄无害。

  那老卒简单与村里的里正交代了几句就离去,这时候从村后的林子里面钻出来十来个人,走到林岱他们面前,正打算带新落户的流民选房子的里正赶紧退到一边。胡半仙见这些人歪戴帽斜穿衣,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手上还拿着柴刀铁棒之类的,身子就往后面缩。

  一个二十出头的壮实汉子大喇喇走上前:新来的,这李家村是我们南霸天的地盘,先把手上的粮食交一半出来当见面礼,以后不管打鱼打猎,逢十抽三。

  到了岛上,陶严脑子清醒好使多了,这世上哪里都有地下秩序,京城都不例外,更别提崖州这里了。何况城外遍布流民,所以地下势力比常州江阴这些地方有过之而无不及。道理也简单,虽然陶严他们这九个流民里,陶严是来历不明行为可疑,胡半仙和林岱都是因言获罪。但是被流放之人,可不都是善男信女。不少还是欺男霸女犯过事的。崖州这里又不是监狱,总不能指望这种人到了岛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老实实的种田钓鱼抓螃蟹这些。他们是该抢地盘的抢地盘,该收保护费的收保护费。

  陶严纹丝不动,但是他却感到自己浑身战栗,肾上腺素开始分泌,他不是在害怕,而是感受到威胁后被体内悄悄唤醒的东西刺激到。

  他顺手把手上装粮食的袋子递给林岱,上前一步低沉问到:凭什么?

  一个十七八岁,瘦得跟皮猴似的小痞子勇当急先锋:凭本事!

  说着从站着的一块大石头一个前空翻落在陶严前面,摆出一个也不知道是猴拳还是虎鹤双形的姿势对着陶严:你混哪里的,口气这么大!

  陶严脑子里面还没想到该怎么办,是该先搭话盘道还是?可身子却先动了-闪电般的欺身向前,重重一拳向那小痞子脸上轰去。不是打去,不是锤去,甚至不是擂去,就像一颗重磅炮弹正中那小痞子脸上!

  那小痞子不是没有招架,他使出了猴拳或者虎鹤双形的招数,但是丝毫没起作用。这闪电般重重一拳直接将他打得倒飞出去,口鼻鲜血直流,牙齿四处乱飞,人还在空中就晕死过去,直挺挺地摔在离陶严一丈多远的沙地上。

  陶严脑海里面此时突然出现一句:这古代的传统武术也不咋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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